但这毕竟是调控之年。但斌在某处景点看到两个分属不同楼盘的房产销售为争抢一个客人大打出手，作为崇尚巴菲特式“见微知著”价值分析的投资家，他忍不住自问：这不是泡沫是什么？然而，但斌毕竟是国内知名投资家——没过两天，再找这条微博已经不见了。这下连我也忍不住要问：这不是泡沫是什么？
楼市“死扛”的背后是地产商的苦情。这两年一直做高端旅游的一位美女向我讲述了她亲眼见到的一幕。北京一处楼盘，老板和他的副手们亲如兄弟，但他们都在为下半年的业绩指标发愁。困难只有一个：不上量。且说这哥几个借酒浇愁，红着眼睛呛呛一晚上。情急之下，一位副总建议：“大哥！要不咱从2万4降到1万8，肯定能上量。”大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敢降价，小心业主拿刀砍你！”
我一直在想，如果把房子看成金融产品，那开发商对待自己客户的态度，真是履行信托责任的楷模啊！如果基金经理也能这样，广大基民就算死而无憾了。其实说房产是金融产品是很恰当的，想一想这两年的销售广告，哪个楼盘促销的主要诉求不是它的投资价值呢？任志强的自我解读讲得也很明确：楼市调控的打击目标不是房价，而是对房屋的投资需求。市场回暖与上涨纯属谣言。
这就要说到政府的立场。其实“死扛”的不只是地产商和房价，政府也有政府的苦情。二次调控前房地产对于经济增长的重要，金岩石总结为“四高加一高”。这个模式本身没有问题，金博士劝大家“忍了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再怎么有理，2009一年翻番的“高”却是任何模式也不能包容的，不说趁火打劫也是起哄架秧子。
